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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寿泉集拓》二三事

戴志强

说到《寿泉集拓》,可以追述一段轶事。1940年10月,丁福保、张絅伯、张季量、郑家相、陶庭耀、王荫嘉、陈葆庭、蔡季襄、罗伯昭等十人组成寿泉会(《寿泉集拓》)甲编印有寿泉会齿录)。约定:每逢成员生日,聚会祝寿,并由每人提供珍泉拓本,粘贴成《寿泉集拓》,每编十本,分赠各位成员,以资纪念。《寿泉集拓》按十人生辰先后,自1940年10月至1941年8月,出满十编,即:甲编王荫嘉寿、乙编郑家相寿,丙编张季量寿,丁编陈亮声寿,戊编戴葆庭寿,已编丁福保寿,庚编陶庭耀寿,辛编罗伯绍寿,壬编张絅伯寿,癸编蔡季襄寿。《寿泉集拓》,钱装本,假金色封面,每页一拓,周沿套印绿色花框(《寿泉集拓》甲编第一页)。前七编线装本系一次装订而成,后三编则是第二批装成,本子较前略薄,但封面及书页规格,仍保持一致。从成书情况看,每编均有寿翁自序(《寿泉集拓》甲编,荫嘉先生自序),只有两编例外,即:已集,丁福保先生未作序,由李昌焕先生撰《畴隐居士传》代之;辛集,罗伯昭先生寿,由王荫嘉代作《寿泉集拓辛集序》。《寿泉集拓》所收均为原拓本,且均系寿泉会成员藏品,唯丁集见有赵权之先生泉拓三帖,此为特例。可见,寿泉会初创时,虽与喜庆寿为缘,却有一定章程,制度甚严。《寿泉集拓》所收泉拓的选定,除部分寓有祝贺美意之外,都有十分严谨,全书十编,实为一部珍泉集拓,洋洋大观。

十编出齐之后,寿泉会章程有所变更:一、以后祝寿,不拘公宴仪式,或茶点,或二三人同时举行均可;二、寿泉拓制度有变;三、增加诸葛韵笙为成员。事实上,十编之后,《寿泉集拓》并未再出,寿泉会活动也再无定制。直到解放以后,王、六十年代,又有寿泉集拓之举,我所知道的有五本:一是,1950年冬,《子槎果园两翁古稀泉集拓》,张絅伯题签,郑家相题词,丁福保,张絅伯作序,沈子槎等二十人提供泉拓;二是,1954年夏,《絅老古稀,足斋花甲,二翁祝寿泉帖》郑家相题签,罗伯昭序,张絅伯等十三人供拓;三是,1956年夏,《伯损师匡二翁祝寿泉拓》张絅伯题签,罗伯昭序,蒋伯埙等十五人供拓;四是,1958年夏,家老古稀,伯老花甲,两翁寿泉集拓》,沈子槎序,郑家相等十八人供拓;于是,1953年夏,《恕翁八十寿泉集拓》,张絅伯题签,蒋伯埙序,陈恕斋十二人供拓。

前辈钱币学家不仅各出珍品,编集图谱书刊,而且经常集会探讨学术。1936年成立中国古泉学会时,就议定每月召开一次研究会,到1940年成立中国泉币学社,改定为每周六泉友谈话例会,这一制度起于1940年8月31日,一直坚持到六十年代文革以前。解放初,我还是孩童时代,便跟随家父(戴葆庭——编者)前去赴会,至今记忆良深。例会一般是在上海安福路七号(即解放前的巨泼来斯路七号)罗伯昭先生宅邸进行,有时也在孙期先生,或沈子槎先生宅邸召开,但这只是偶然的情况。随着时间不同,到会者略有变动,除罗、孙、沈三位外,经常见到的有:张季量、郑家相、张絅伯、朱绍森、赵权之、蒋伯埙、杨成麒、马定祥等。施嘉干、彭信威、郭若愚诸先生有时也到会。罗宅客厅几净窗明,每每前去,主人必备茶点粮果,殷勤招待。每遇风和日丽天气,例会移至小花园,更觉生气盎然。凡到会同志,必带钱币数枚,多是新出珍品,或是争议之品,会间相互传阅,互通信息,各发议论,毫无拘束。遇有各执已见,相持不下者,则暂时保留,以待再议。在我的记忆中,例会始终活泼热烈,不拘形式,气氛十分和谐文明,从无僵持争论,面红耳赤的现象。例会以是极其严肃,极其认真的,很少题外之谈。并备有专门的线装记录本,到会者按先后顺序签名,并指定专人记录,包括会议时间,出品名目,议论中心,各人见解,决议情况等等。记录保持一定的格式,字迹端正,一丝一苟,可以说是一部活的资料汇编,包涵着各个时期,各人对各类钱币问题的看法,它真实地记录了老一代钱币学家的研究心得和成果。因此,这本记录若还存世的活,当是我国钱币学界的一笔巨大的财富。摘《苏州钱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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